雪了。

江南的雪远远不像北边那么多那么频繁。章晟清清楚楚地记得，归德府入冬之后的雪一个时辰就能够让满城皆白，但是，当他第一次从草原上打了个胜仗回来暂时驻留大同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雪不消一会儿，就让视线之中完全不剩别的东西，当大雪停歇的时候，站在北瓮城上就只见从前还是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全变成了白茫茫一片，若是还停留在上，只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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